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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何以“在临死前强吻了宿敌一口,却被他给救回来了”写一个故事?

临死前强吻宿敌一口后,宿敌误以为我喜欢他,就把我给救活了。他不知道,我不仅不喜欢他,还想害他。若不是他趁着接吻的时候吹气、把我藏在舌尖下的毒叶给吹进嗓子眼的话,我原本不用死的。...

临死前强吻宿敌一口后,宿敌误以为我喜欢他,就把我给救活了。

如何以“在临死前强吻了宿敌一口,却被他给救回来了”写一个故事?

他不知道,我不仅不喜欢他,还想害他。

若不是他趁着接吻的时候吹气、把我藏在舌尖下的毒叶给吹进嗓子眼的话,我原本不用死的。

1、

「临死前,我还有最后一个遗愿。」

我嘴角淌血,用剑撑地,才堪堪支起上半身。

鹤清的长风剑架在我脖子上,无可奈何:「说。」

「当了那么多年宿敌,我其实一直想告诉你一个秘密。」

长风剑又近脖颈一寸,剑主示意我有屁快放。

「秘密怎么能大声说呢?你过来,我偷偷跟你讲。」

他挑眉,似乎对我的忍耐已达极限。

我重咳两声,假意装死,盖以诱敌。

他终于肯俯身接近我。

「再近一些,你难道不想听吗?这可是终极秘密喔。」

他再近,鼻尖险些要触到我,两片好看的薄唇微张:「快说!」

就是现在!

微微仰头,以体内仅存的三分真气为动力;伸出舌头,将藏在舌尖下的毒叶,像发射窜天猴一样,发射进他嗓子眼里。

让他吐也吐不出,只能任由胃酸腐蚀毒叶,毒性发作昏倒在地。

「你到底说不说——」

他毫无征兆地又凑近,而我恰好仰头。

「唔——」

我跟我的宿敌,亲上了。

而我的舌头,已经伸出去了。

初次亲嘴,鹤清显得很慌乱。

他一通乱顶,将我舌尖下的毒叶……

顶到我嗓子眼了!

我想推开他,但先前的比剑,已经耗光了我的所有力气。

于是我只能靠真气,把毒叶吹出来。

三分真气少得可怜,好像百岁老人摇蒲扇。

好不容易把毒叶吹离嗓子眼。

可鹤清这个雏儿,接个吻竟然能紧张到漏真气!

只见他漏了四分真气进我嘴里,以一分的压倒性胜利,把我的真气怼回去,连同我的毒叶,一起怼进嗓子眼。

毒叶乘着一分真气,进肚了。

我完了。

我中毒了。

我要死了。

鹤清终于松开我,用袖子擦嘴,羞愤交加:

「虞乔,你为什么强吻我?」

我中了剧毒,已经无力反驳他。

「强吻我就是你的遗愿?!」

他回味着我之前的话,难以置信。

「难不成……喜欢我,就是你的秘密?!」

你放屁!!!

可我有口说不出,气急之下,吐出一口老血,加速死亡进程的同时,获得了一刻的回光返照。

我用尽回光返照的力气,颤颤巍巍地指着他,留下了真正的遗言:

「你……剑……」

他眼神一暗,看向我手边的剑。

「你是想说,你要把你的剑送我,当做定情信物,让我留个念想?」

不。

我是想说:

不仅强吻我,还诬陷我强吻你;

不仅把毒叶给我顶回去了,还偷摸吹气给我送到肚子里;

鹤清啊鹤清,你个大剑比,是真剑啊!

但话未出口,我已毒发身亡,含恨而终。

2、

身死那刻,往事如走马灯般在眼前重现。

我,虞乔,从小天赋异禀,十岁拜入最强门派飞云门,师父是呼风唤雨的掌门;

十四岁,之一次参加比剑大会就夺得冠军,是修真界人人艳羡的天才。

我也一直以为自己是天才。

直到二十岁时,我在比剑大会上,被一个出身小门派、资质平庸的新面孔,用一把破铁剑击败

蝉联五年冠军的我,那时只得忍气吞声,给 *** 军颁奖。

奖品是千百年难得一遇的宝剑,长风剑。

本该属于我的东西,却被刻上个陌生的名字——

鹤清。

我气不过,便趁着颁奖的空当,问他:

「鹤清兄?你今年多大了?」

「二十一。」

轻而易举打败我的人,竟然只大我一岁。

嫉妒使我面目全非,对着他清隽的脸,我开始酸:

「呵呵,看上去像四十的。」

「那还不赶紧叫叔叔?」对于我的冷嘲热讽,他丝毫不虚,甚至反手超级加辈。

我咬牙宁死不屈:「竟然鹤兄长我一岁,剑又比得那么好,我叫你一声大剑比不为过吧?」

「你剑比得不如我,但也还算马马虎虎。」

他淡淡瞥我一眼,随即从我手里硬生生拔走了奖品,留下一句「小剑比」,便大步离去。

二十岁,我跟鹤清结下了梁子。

二十二岁,师父找高人给我掐算,说我会在荒原秘境内遇到我的机缘。

若抓住机缘,就可一生顺遂,飞黄腾达。

而荒原秘境内,更大的机缘秘宝,非聚灵珠莫属。

传说,聚灵珠藏在荒原秘境正中心的灵泉瀑布内,是整个秘境的阵眼,取此珠,秘境破。

荒原秘境只有同阶的弟子能进入,而我的实力几乎碾压其他人。

于是,我选了一条最凶险也最快捷的路线,一路披荆棘、斩妖兽,做之一个到达灵泉瀑布的人。

结果到达后,发现鹤清早已坐在瀑布边。

这个大剑比,在没有商量的情况下,竟如此巧合地跟我走了一条路线!

他跟在我 *** 后面捡漏,妖兽也不用打,毫发无伤到达终点。

好在他无意争夺聚灵珠,只是恰好口渴了,蹭口天然灵泉水喝。

我跳进瀑布里寻聚灵珠。

「咳咳咳——」

下游传来鹤清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声。

「虞乔,你有没有公德心啊,别人在下游喝水,你在上游洗脚,脚皮都呛我喉咙里了。」

我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脚。

穿着鞋袜,怎会有脚皮流出?

但看到鹤清边咳边呕,脸色通红,一副倒大霉的样子,我忍不住幸灾乐祸道:

「没错,就是我的脚皮,一整块陈年老皮,你不会都吞下……」

话音未落,瀑布水停止流动,天空撕开一个口子。

秘境塌了。

MD,我聚灵珠还没拿到呢,秘境怎么就破了?!

3、

秘境破,鹤清还在干呕:

「虞乔,要不我给你介绍个专治脚气的医修?你那脚皮黄到发光,我去年夜饭都被恶心吐了,呕——」

?不对!

什么东西黄澄澄的还会发光?

那必然不可能是我的脚皮,而是……

「鹤清!你个大剑比!你脚皮才黄!你全家脚皮发光!快把我的聚灵珠给我吐出来!」

受伤的我,实力不敌鹤清,剑招被他轻易挡下。

「别激动,聚灵珠应该是颗珠子,不会被消化,你在茅房边等我,一有消息,我即刻通知你。」

后来,我在茅房旁死守了十天,人都腌入味了,却只等来鹤清的一句——

「聚灵珠虽然没被消化,但好像融进我丹田里了,拿不出来了。」

修真界最讲机缘,失去秘宝后,我的人生急转直下:

先是修炼遇瓶颈,再是师门内乱,长老们拿着门派资源出走、自立门户,整个飞云门只剩师父这一脉。

而鹤清得到聚灵珠后,跟开挂似的,混得人模狗样,师门一跃千丈,他本人,也成为我们这辈修士的翘楚。

我不甘心,于是这些年来,一直在找机会与鹤清决斗;

企图将他重伤,趁他毫无反抗之力时,从他丹田中挖出聚灵珠。

只是我的实力一直不及他,好不容易这次 *** 于舌尖,差点就能打败他。

结果却因为他一个意外的吻,导致我意外自刎。

黑白无常快来锁我魂,我要抓紧转世投胎,来生还要 *** 鹤清!夺聚灵珠!

4、

就在我静待黑白无常来锁魂时,一道声音响起。

「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,你想先听哪个?」

「好消息。」是鹤清。

我都死了怎么还能听到他的声音?

莫非……

我没死?!

好消息!天大的好消息!

等我养伤归来,可以继续勇夺聚灵珠!

那声音像是来自一个年轻医修:

「好消息是,虞乔没死,但她再也醒不过来了,跟死了差不多。」

MD。

不是都说医者仁心吗?你们医修管这叫好消息?

这是个 P 的好消息,分明是噩耗!

医修继续介绍我的病情:

「剧毒发作、旧伤恶化,致使她昏迷不醒,若亲人照顾得当,她或许还能沉睡到自然死亡;」

「可修真界谁人不知,飞云门早已不复从前,门派养活自己都成问题,怎会有金钱和精力照顾她。」

「鹤哥,你就放心吧,她过不了多久就死透了,不会再来骚扰你了,你可以安心修炼了。」

鹤清没有立刻接话,也不晓得是不是在角落幸灾乐祸。

庆幸终于甩掉我这个麻烦,往后余生不会再有人跟他缠斗。

许久之后,鹤清开口:「……那坏消息呢?」

「坏消息是,你这屋里大到柜子小到茶杯,尽是些养人的法器。」

「这张床榻,上等红灵玉制成,有通经脉解毒之用;床头这熏香,提神醒脑补充灵力……」

「而虞乔丹田里存了一分你的真气,这些不长眼的上等法器,错把虞乔认成你,一直在用灵力治疗她,长久下去,没准有天,她真被这些法器治好了。」

医修似乎品出了些什么,声调骤然拔高:

「不对!鹤哥,虞乔体内怎么会有你的真气?!」

众所周知,真气传播有三种方式:自愿赠予、亲密接触、修炼邪功。

「鹤哥你跟虞乔斗了那么多年,肯定不会赠她真气,至于跟她亲密接触……呸呸呸,晦气!」

强吻我的鹤清沉默不语,而那医修突然恍然大悟:

「一定是这虞乔想打败你想疯了,私自修炼了邪功!」

「鹤哥,这必须要通知她师父,让他把这孽徒领回去!」

「事不宜迟,我这就去帮你通知飞云门的人!你机灵着点,把虞乔搬走,别让她再蹭你法器了!」

医修摔门离开后,我耳边响起衣料窸窣的声音。

该是鹤清在床边坐下。

「虞乔,你明知打不过我,这些年却还坚持不懈地找我决斗,是为了什么?」

「难不成……真像话本所写,你的所作所为,是想吸引我的注意力,好让我多看你几眼,由恨生爱、日久生情、霸王硬上弓、珠胎暗结、儿女成群、白首不离吗?」

?这剑比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?

给我住口!

你一个 *** ,为什么比我还要了解言情话本的剧情啊?!

5、

就在我内心疯狂吐槽他时,突然听到他沉声一叹:

「唉,真是拿你没办法。」

说罢,他俯身,缓缓靠近我。

衣襟上未干的血,险些被他散发出的热度蒸成血雾;

而那双用惯长风剑的手,粗粝炽热,紧紧握住我肩膀,像是在握长风剑剑柄。

然后把我缓缓抬起、揽入怀中。

?!

我们不是死对头吗?抱 *** 吗?!!!

没想到鹤清平日道貌岸然,私下竟是个乘人之危的小人!

就在我被他胸膛里的心跳震得发慌时,他自言自语道:

「得抓紧时间把你扛走了,免得待会儿把我法器的灵气蹭光了。」

呵呵,这才是他。

怕我占他便宜,把我扛起来往外扔。

就在鹤清就着搂抱的姿势,要把我往肩上扛时,门外传来一声暴喝:

「大胆狂徒!光天化日,孤男寡女,共处一室,搂搂抱抱,成何体统!」

「你搂着大师姐,想对她做什么坏事?」

这熟悉的声音,是我那莽撞的二师弟,庄直木。

庄直木猛地冲来,把我从鹤清怀里抢走,转手跟扔包袱一样,把我扔回床上。

丝毫不在意他师姐的后脑勺会不会疼。

「师父,你看那鹤狂徒,胆敢占大师姐便宜,治他!」

「二师兄,你好好跟别人说,这是别人的地盘,你不请而入是私闯民宅,再说了,咱师姐还躺人床上呢……」

还得是小师弟方灵机,人如其名,机灵聪敏;是我们几个当中最懂礼貌、脑子转得最快的。

「虞乔,吾的乖徒——」

这道声音与酒气同时在屋内瞬间蔓延,不用看也知道,是我的酒鬼师父登场了。

「乖徒啊,几天不见,你怎么变壮了,还长高了?来,抱一个,待会儿咱师徒俩喝几杯……」

我被庄直木丢在床上,姿势怪异扭曲;

正期盼着师父能把我抱回正常姿势,却迟迟等不到师父。只听得方灵机无奈道:

「师父,你抱错人了,这是鹤清道友,床上那个才是师姐。」

随后叹气:「师父,少喝点酒吧。」

至此,飞云门全员到齐。

6、

鹤清告诉飞云门众人,我极有可能再也醒不来的事,并问他们打算如何安置我。

师父沉默许久,解下腰间酒壶,咕咚咕咚又闷了几口酒。

「带回去,我养。」

「虞乔是我徒儿,管我叫师父,只要我有一口气在,砸锅卖铁也会养着她。」

庄直木拍桌:「得了吧师父,你天天不修炼,连酒钱都是赊的,再养个师姐,钱能花多久?命能活多久?」

「我来养!」庄直木哽住,「我是师姐看着长大的,理应养她一辈子,就算、就算因此讨不到道侣,我也心甘情愿!」

师徒俩抱头痛哭。

而我这个煽情故事的主人公,七歪八倒无人问津。

还是方灵机发现了我的异样,连忙将我扶正。

「大师姐,你昏迷之后,师门就剩我一个正常人了;」

「你怎么忍心,让年幼的我独自撑起一个不正常的飞云门啊。」

酒鬼师父,累赘师姐,二愣子师兄,的确是委屈我们小师弟了。

「师姐你更爱干净,现下衣袍上被血浸透,脸上也都是血印子……唉,我去找张帕子给你擦擦。」

「用这张吧。」鹤清及时出现,「新的,没用过。」

温水浸透的帕子擦过面颊,避开伤口,方灵机叹气:

「这脸上被剑气划了一口子,怕是要破相了。」

「不会破相。」鹤清把床头熏香的灰烬朝我脸上撒。

随后,他用覆有剑茧的指腹,轻轻把香灰擦落。

伤口消失。

「这一眨眼的工夫,就愈合了?!」方灵机用帕子擦着我完好无损的皮肤,难以置信。

小师弟入门晚,跟着落败的飞云门穷惯了,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法宝,忙追问:

「这是什么宝物?」

「几年前在林子里捡的古莲木,燃烧后的香灰,可治外伤。」鹤清答得云淡风轻。

可古莲木是传说级别的宝物,整个修真界只有两小截。

一截还在土里长着,另一截竟在鹤清手上。

鹤清到底是什么 *** 体质?

喝水都能喝到聚灵珠,随手一捡就能捡到古莲木。

方灵机激动得颤抖着手,继续擦脸,擦到人中时,突然惊呼:

「天呐,大师姐的嘴唇怎么这么肿?!」

一句话把师父和庄直木吸引过来。

「以老夫多年的打斗经验来看,提剑跟人打架是不会嘴巴肿的,乔儿极有可能是被蜜蜂所蜇。」

「可你们看,师姐不仅嘴肿,唇峰还有浅浅的上牙牙印。」

「已知蜜蜂不长门牙、人不能用上牙咬到自己上唇峰,再以我在怡红院打工多年的经验来看——」

「师姐昏迷前,定是和野男人亲嘴了!」

真相被庄直木揭晓。

「师姐此行去跟鹤清单挑,那么清醒时接触的最后一个男人,只有……」

「大胆鹤狂徒!你到底对我师姐做了什么?坦白从宽!抗拒从严!否则我们跟你拼命!」

三道拔剑的声音刺耳且响亮,听得我心潮澎湃。

没错,就是这样,讨伐鹤清,替我报仇!

飞云门,终于站起来了!

7、

「我的确是跟虞乔亲嘴了。」

鹤清不假思索,大方承认。

屋内瞬间爆发三道势如破竹的凌厉剑气。

剑气在屋内盘旋缭绕,卷起狂风呜呜,仿佛恶龙咆哮、张着血盆巨口,要将鹤清一口吞下。

鹤清面对如此 *** 气,不躲不挡,缓缓道出下半句:

「但,是虞乔强吻的我。」

剑气萎了。

那剑气聚成的恶龙,也因为鹤清的话,灰溜溜地逃回老巢了。

师父老脸挂不住,尴尬地灌了两口酒。

「咳咳,虞乔长这么大,除了师弟,从未接触过其他异性,或许是临了不想抱憾终身,一时冲动才做了错事。」

庄直木则用一句话,从正面和侧面反映出飞云门如今的经济状况:

「我们飞云门向来是一人做事一人当,是大师姐强吻的你,你可不能管我们要精神损失费啊!」

「我们今晚的饭钱都没着落,可没钱赔你。」

没人怀疑鹤清的话。

只因他样貌出众,实力又强于我,要是想强吻我,早吻了。

不必等我临死前,满脸血污、脏兮兮的时候再吻。

但……真的是鹤清先动的嘴啊!

这时,方灵机持相反观点站出来:

「不,我不认为大师姐是冲动强吻了鹤清道友。」

「大师姐平日里专心修炼,一得空就去挣钱补贴师门家用,从未正眼瞧过男人;」

「她这样独立自强的女性,怎么可能会一时脑热,犯下如此冲动的强吻之错?」

不愧是我最聪明的小师弟。

懂我!

有这样明事理的人为我洗尽冤屈,我也就安心了。

「想必大师姐定是……对鹤清道友图谋已久!」

你不要瞎说啊!

8、

方灵机突然冒出的惊世之语,让我气得胸腔翻涌,嘴角流出两行淤血。

「看,大师姐吐血了!」庄直木惊讶道。

「一定是我说到大师姐心坎里了,可她昏迷不醒,只能用吐血的方式回应我。」

方灵机边拿帕子为我擦血,边悲戚恸哭:

「大师姐——你这是何苦啊?」

「从不正眼瞧男人的你,每年比剑大会,都痴痴地望着鹤清;」

「从不接触异性的你,三番五次以决斗为借口约鹤清见面;」

「你知道鹤清资质平庸,达到现在的高度要比你这样的天才付出千百倍努力,所以故意把自己的机缘秘宝聚灵珠让给他,望他往后不要这么辛苦;」

「你知道鹤清前途无限,而你虽是天才,但修炼受阻,落毛凤凰不如鸡,还养着穷困的师门,不忍拖累他,所以将爱意深藏在心,以宿敌的身份默默陪在他身边;」

「大师姐,我恨啊!我恨你对鹤清这么痴情!」

「到头来落得个昏迷不醒的下场,只能被抬回飞云门等死,将满腔爱意带到土里……」

在场的所有人,包括我,都被方灵机说懵了。

他说得实在太真,好似狗血言情话本写手,调动看官的情绪。

师父叹气:「徒儿,师父对不起你,比剑大会,你难得能正大光明凝望心上人的时候,我还催你去山下给我买酒。」

庄直木染上了哭腔:「早知大师姐是趁着决斗的机会去见心上人,我就不装病拦着你了。」

你们两个疯了吗?给我醒醒啊!

方灵机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吗?

比剑大会我紧盯鹤清,是因为我每年都下注押他输;次次决斗也都是想重伤他、再取聚灵珠啊!

我若是能动,必会拿针线把方灵机这张妖言惑众的嘴给缝起来!

方灵机哭完,吸了吸鼻子,语气如念悼词一般悲痛不舍:

「师父,你帮大师姐拿着剑,二师兄,你背着大师姐,我站在旁边帮你看路,我们带着大师姐回飞云门等死吧……」

就在庄直木把我上半身抬起来时,一直没说话的鹤清突然开口:

「放下吧。」

「虞乔,我养。」

鹤清,连你也疯了是吗?

9、

鹤清表示,他不缺钱,也不缺天材地宝,我留在他这,或许能活得久一些。

「再者,飞云门没有其他女弟子,各位都是男性,也不方便贴身照顾她。」

飞云门何止是没有其他女弟子,而是只剩我们师徒四人。

反观鹤清的师门山海派,发展迅猛、男女弟子众多。

且当年鹤清在比剑大会上逆风翻盘、打败天才的事迹,被写手写成爽文话本,深受弟子追捧。

所以,他也不愁找不到同门帮忙。

一番商议后,鹤清与飞云门达成共识。

「大师姐留在这里,是更好的选择。」

方灵机伸手覆上我的眼。

「大师姐,你就安心去……昏睡去吧,有心上人陪在身边,想必你连做梦都特别地香甜。」

明明我才是被强吻的那个人,却被诬蔑成「暗恋鹤清的大情种」;

还屈辱地躺在他床上,一动不能动。

就这还香甜?简直是想死!

但鹤清好像很吃苦情剧这一套。

他被方灵机的卖惨打动,宽慰飞云门众人:

「各位放心,我会请师姐师妹来帮忙照顾虞乔的饮食起居,你们可以随时来看望虞乔。」

「那就多谢鹤清道友,圆我师姐爱而不得的缺憾。」方灵机顺着鹤清的话接下去,「有劳了。」

飞云门众人离开后,屋内静悄悄的。

也不知道鹤清在干什么。

是贱兮兮地嘲笑我这动弹不得的惨样;还是尾巴翘上天、可怜我这个「暗恋他的大情种」呢?

两人独处的诡异氛围,很快就被第三个人打破。

「真稀奇,鹤清师弟也会有求我的这天。」

来人的声音干净利落,听这话,该是鹤清的师姐。

「让我看看,是哪家姑娘这么好,值得你放低姿态求人……」

她好奇地靠近,却在看清我的面貌后,态度骤变。

「怎么是她?」

「鹤清,你脑子坏了吗?真有你的,照顾仇人这事你也做得出来?嫌自己命长是吧?」

我猜测,是因为我常拦着鹤清决斗、打扰他修炼,所以引起了山海派弟子的众怒。

「这瘟星虞乔平日里有多恨你、又是怎么千方百计害你的,你难道不知道吗?」

「你鹤清心胸宽广,能够不计前嫌、给自己的仇人续命;」

「可我自私自利,只希望所有对我师弟不利的人都消失!」

「你这忙我帮不了,哦,对了,若其他女弟子知道你要照顾的人是虞乔,也定不会出手相助。」

「我劝你死了这条心,早日把她送走!」

同样为人师姐,我能理解鹤清师姐的感受。

若是我师弟一反常态、护着阻碍他发展的宿敌,我定会好好揍他一顿,把他坏掉的脑子揍好。

只是,鹤清师姐的做法与我截然相反。

她拽起我的一只胳膊。

「你鹤清想当好人,狠不下心把她送走是吧?那师姐我就当坏人,帮你把虞乔丢出山海派!」

这位师姐你醒醒,你师弟脑子坏了为什么要惩罚我啊?

放了我吧!

我只是一个没有攻击力的睡美人而已啊!

10、

面对如此态度坚决的师姐,连我都感到胆战心惊,生怕她把我胳膊拽断;

可鹤清依旧平静无澜,只缓缓说了一个数字。

「一千。」

「我不是爱慕虚荣的人。」她不屑地撒开我的手。

「虽然虞乔看上去也没几年活头了,但我也不会为一千灵石的报酬照顾她到死。」

「静丹师姐,你误会我的意思了。」

一袋沉甸甸的灵石被鹤清甩在桌上,发出哗啦啦的脆响。

「师姐的时间宝贵,几年光阴,怎会只值一千灵石呢?」

静丹顿了顿,语气不复强硬:「一月一千?师弟为了救一个仇人,真是好大手笔。」

「不。」鹤清把灵石推到静丹面前,「师姐若是愿意帮忙,一天一千。」

鹤清的豪横,让静丹为之一愣。

也让我流下没出息的泪水。

飞云门落败后,我再也没见过这么多灵石;

我们师徒四人,一天最多花五个灵石。

一千灵石,足够我们花大半年!

「哼,鹤清,你要清楚,我不图灵石,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帮忙的。」

静丹口嫌体正直,火速把灵石倒入自己口袋。

「说好了,我只负责帮她擦身换药,做些贴身的事情,至于旁的,你另找他人,别想我伺候她。」

???

光搓澡就能 *** 一千?!

太黑了!

一千给我,我不用洗澡,丢水里滚一圈,捞上来晒干就行了。

但凡有一根手指头能动,我都不会让别人赚这个钱!

「多谢师姐赏脸。」

鹤清这个散财败家子,竟然还感恩戴德地给黑心静丹道谢。

MD,为什么灵石永远流向不缺灵石的人?!

我是穷比,也分我点!

11、

傍晚,搓澡工静丹准时上岗。

屏退众人后,她无情撕扯我的衣衫,把我剥得一干二净。

再一个过肩摔,将我精准扔进药浴里。

随后拿起搓澡布,不要命地往我身上搓洗。

「我让你赖在鹤清师弟身边不走——」

她咬牙切齿,手上力道加重,险些把我皮都搓掉一层。

「我让你平日里总陷害鹤清师弟——」

她说着,突然给我被搓得刺痛的后背,打上邦邦两拳。

「要不是你个瘟星虞乔总打扰我师弟,他会比现在更好,也不用遭这么多罪——」

紧接着,四肢和头皮也被她狠狠一摁。

救命!这哪是搓澡啊,这分明是泄愤!

若我能出声,惨叫声必定会把整个山海派的屋顶掀翻。

一通搓澡后,我全身刺痛 *** ,肌肉和关节也被静丹摁得酸疼无比。

她草草给我穿上里衣,便又把我扔回床上,招呼门外候着的鹤清。

「行了,洗完了,进来吧。」

那些被搓红的地方都被里衣遮了个严实,所以鹤清并未看出任何不妥,甚至还夸静丹「做得好」。

鹤清想了想,又加了一句:

「只是,往后能不能请师姐帮虞乔把衣物都穿好,不要只套个里衣。」

「她一个活死人,一动不动,哪都去不了,穿这么好给谁看?」

静丹很是不耐烦。

「再说了,单穿里衣,方便换洗也透气,不易生疮;」

「她天天病卧在床,再怎么收拾齐整也是中看不中用。」

静丹说得在理。

连我自己都觉得,一切从简就好,没必要大费周章。

只是鹤清仍不肯退让。

「师姐上回不是瞧上了我的定魂灯吗?若是不嫌麻烦……」

瞧瞧,败家子又开始散财了。

静丹敲了敲定魂灯的手柄,一把收下:

「知道了,我帮她穿,我穿还不行吗!」

她扶着我的腰,又给我套了一层外衫,扣好胸前的衣扣,腰间也系上腰带。

这些事,男人的确不方便干。

特别是鹤清这个爱漏真气的雏儿。

静丹离开前,嘱咐鹤清:

「她泡完药浴会手脚发热,所以,需要用冷水帮她擦手脚,直到退热……」

「那师姐可以……」鹤清诚恳开口。

静丹残忍拒绝:

「别看我,我可不想做瘟星的丫鬟、伺候她洗手洗脚,这是底线,你另请高明吧。」

静丹态度坚决,鹤清也不好再为难。

「师姐,我送你下去吧,顺便到山脚拦个师妹过来帮忙。」

一刻钟后,鹤清在屋外跟人交谈着什么。

「查师妹……」

门掩着,我听得不太真切,该是请了一位师妹,商量帮我擦手脚的事。

不一会儿,就有人端着一盆冷水进屋。

用冰凉的帕子裹住我指尖末端,又轻轻推着毛巾,擦至手腕。

擦脚的时候,换了新的水和新帕子,跟擦手时一样,温柔细致。

如此枯燥的动作,这位查师妹重复了一遍又一遍。

反复拧干帕子、又浸湿,她不厌其烦,每遍都如之一遍一样轻柔,舒服得我快要睡着。

要是洗澡也是她来就好了。

可惜,这样的念头只能想想。

静丹每日准时来给我泡药浴,用惨无人道的搓澡方式对我公报私仇,还在暗地里吐槽小查:

「这个查师妹,平日里懒得像猪似的,上赶着当丫鬟倒是勤快;」

「一天不知道擦了几百遍,把瘟星的手脚擦得比身体还要白一度;」

「啧,不干正事的查懒蛋,修炼要是有这一半勤快,早就得道成仙了。」

而卑微的小查师妹,似乎是怕被师姐数落,每回都等静丹走后好一会儿,才敢默默进屋、给我端水擦拭。

每次静丹暗骂小查时,我都想开口回怼她:

小查比你好千倍万倍!

若我醒后,小查修炼失败,那我作为同辈弟子中实力仅次于鹤清的人,定会罩着她!让她在修真界横着走!

可恨我嘴都张不开。

12、

托静丹的福,我只要一搓澡,必会浑身疼痛;

等到傍晚疼痛缓和时,又要经历新一轮惨无人道的折磨。

好在,有温柔似菩萨的小查师妹给我细心擦拭,为我缓解了一半苦痛。

另一半苦痛,则是小师弟和话本疗愈的。

虽然,方灵机诬蔑我暗恋鹤清之仇不共戴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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